新华网柏林9月10日体育专电(报道员奥利弗特鲁斯特)效力于拜仁慕尼黑的德国国门诺伊尔在巴西世界杯赛上不仅扑球无数,还屡屡禁区外担当自由人,表现惊艳,最终得了世界杯“金手套”奖。世界杯巅峰之旅之后他怎么回归常态?他自己认为给守门带来一场革命吗?下一步的目标何在?

诺伊尔:说来有点机缘巧合。我的经理团队中有一人过去14年一直为乒乓球冠军波尔工作。波尔告诉我,中国人对体育尤其是足球热情极高。当然这不是我有个中文微博的唯一原因,异国文化也让我着迷。

问:您所在的拜仁俱乐部明年计划进行一次大型访华活动,因为俱乐部相信中国市场拥有巨大潜力,成千上万中国人热爱足球,喜欢拜仁。

诺伊尔:是啊,我非常期盼明年随拜仁去中国,去接触当地人,多多了解这么热衷体育和足球的中国。

诺伊尔(笑):这还用问吗?!确实发生了些重大变化,这在世界杯之后我去度假时就首先感受到了(注:诺伊尔世界杯后去希腊的米克诺斯岛和意大利的萨丁岛度假)。也许这是我的“错”,但以前我度假时可从来没有这么被追捧过。

诺伊尔:说“错”可能用词不当,错意味着后悔。我只是对四处被追捧很吃惊。我当然知道德国人爱度假和出国,但他们如此热情还是让我很意外。之前因为不知道我们在世界杯上能走多远,我没有做任何预定,只是决定呆在欧洲。(笑)如今我不确定这是否是正确的决定。总之我是临时起意定下休假地的。

诺伊尔:那是肯定的。当时无论我到哪儿,总能引来一帮一帮的德国人。他们兴奋极了。今年世界杯的收视率高得冲破屋顶,大家都边看球边欢庆。我休假的时候,人人都要和我合影。我当然很高兴这样,但代价是没有多少隐私了。

诺伊尔(笑):如果您的意思是我们能再夺世界杯,那样的话我会很乐意去同样的地方度假。

问:您是怎么做到回归现实的?对很多人来说,再回头过正常的日子可是很难啊。

诺伊尔:没那么难。你只是不知道这股热乎劲儿会持续多久。直到今天人们还是对德国1990年捧得世界杯津津乐道。都24年过去了,当时的球员无论走到哪儿,大家都为他们自豪,要与他们合影,告诉他们多么感谢他们为国争光了。 1990年已挺遥远了,但对大家来说还是恍如昨日。想想发生的一切,我要说,我还不知道今年夺冠对整个球队、教练,还有每个球员到底意味着什么。

诺伊尔(笑):好吧,也就是说我们不久前与阿根廷踢友谊赛以及与沙尔克踢德甲的时候,我没遇到一个对手来和我们握手或要签名。你遇到是一门心思想打败你的球队。之后又有和苏格兰的那场艰难的欧锦赛预选赛。你甭想在球场上松快一会儿。人家不会因为你刚夺了世界杯就放你一马。你要知道,其实我根本无所谓。我的意思是,一切又从零开始。

诺伊尔:你根本没时间胡思乱想。中间只有不到50天时间调整。我当然想世界杯后能一直歇到比如10月份,但这根本不实现。

问:您是说,世界杯让人精疲力竭,对守门员也是如此,尤其像您这种比赛起来有时像个后卫的守门员?

诺伊尔:因为肩伤,世界杯前我没有参加全部热身训练,所以后来我得想办法弥补。这意味着我得比其他人更加努力以恢复到与他们同样的水准。我想我做到了。对葡萄牙我们有了很好的开局。大家也看到了之后的比赛,我们每打一场状态都有所提升。当然,也许对阿尔及利亚那场除外。

问:恕我直言,您这么说太过谦虚了吧。有人说您给守门带来一场革命。还有人说,德国队占上风是因为他们场上多一个人,因为您常常跑到离球门很远去巡逻。

诺伊尔:我可不这么看。守门员就是跑得离门很远他还是守门员。其中道理是守门员必须与球队打法相适应。这是团队作战,也就是说,如果整个球队压上,守门人也得站位靠前。这并不是我独创,而是作为球队一分子我必须做的。对我的要求也是去帮他们。

诺伊尔:至少我觉得这是自然而然的。当然你得有能力这么做,也要愿意这么做。大家都知道我好此道,而且也做得还不错。不过我还得强调这一切都是因为教练希望这样,这也对球队更好。对此没什么大争论,而是一种总思路。另一方面,我本人也一直对寻找新点子感兴趣,有时会去看看手球和冰球守门是怎么做的。这对我有帮助。

问:对阿尔及利亚一战是您防守能力的极致吗?当时全场比赛您可是跑了超过6公里。

诺伊尔:我不这么看。以前我也这么干过。只不过相对我在德甲和欧冠的比赛,世界杯更引人注目。大家也许因此得出印象,觉得这是创新,或者说也许是革命。

问:谈谈您和阿根廷队的伊瓜因在德国队禁区边上发生的冲撞吧。有人觉得这是犯规,应罚点球。您如今怎么看?

诺伊尔:我还是和当时一样认为不是犯规,不该点球。我当时跃起触球,他根本就没有踫到球。我也不是故意的,一点都不是。我当场就道歉了。我当时意识到很悬,我得冒很大风险。我得在转瞬间拿定主意。

诺伊尔:当守门员就不能害怕。当然事后我意识到撞痛了他,我说了我为此道歉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显然是奔着球去的。

诺伊尔:有些情况可能有风险,所以可能看上去很悬。从这个意义说他说得没错。但是我还是要强调守门员并非演独角戏。我是球队一部分,是战线的最后一人,和锋线、中场球员一样是球队的一分子。冒风险是为球队冒的。说到底,如果效果不好我当然得担责任。

诺伊尔:这当然是我的风格。问题不是我要少冒点险,球队也照办,或是如果我要大胆一些,球队就得更大胆一些。情况正好相反,我得跟着球队走。对所有守门员来说都是这样。

诺伊尔:我的意思或许是守门员并不是自作主张,一心想等着来个漂亮的扑救。他们是团队中的球员。我愿意作为球队一分子,指导我行动的一直是支持球队的念头。这背后是一个根本性的问题:球队需要我怎么样?

诺伊尔:如今足球比赛打得越来越紧凑,也就是说如果球队打得好的话,后防和锋线米甚至不到的空间。门将站在后面得盯着自己和后防线之间的区域。

诺伊尔:就德国守门员而言,我曾常看莱曼守门,他与我以前效力的沙尔克队一起夺过欧洲联盟杯。国际上我以前常看荷兰门将埃德文范德萨守门。

诺伊尔: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我只能说不应是最低的业余水准,其他就不是我说了算的。我只知道训练方式变了,我们每天训练时练定位球和传球我都参与。以前在16岁以下球队时我曾被选为上场踢球队员,还进过一球。但那已是老黄历了。

诺伊尔:球队的荣誉是我最喜欢的。而且我也将给予我个人的荣誉当作给球队的荣誉。

诺伊尔:联赛冠军和德国杯是基本的。顺带说一句,本赛季我们有机会在柏林踢两场决赛。

诺伊尔:参加欧冠比赛你一下子就会知道不能低估任何对手。我们踢所谓小俱乐部就曾遇到过麻烦,因为他们踢得很有激情。今年我觉得我们分在一个艰难的小组有好处。世界杯时也这样,首战与葡萄牙对决,就像一开始就踢决赛一样。这让我想到以前欧冠开战就踢曼城、莫斯科中央陆军和罗马队。

诺伊尔:这不好比。我觉得俱乐部队的优势是大家有更多时间一起训练,能够更好地练习战术和阵型。国家队教练时间就少得多,只能在大赛前不久操练这些。

诺伊尔:在里约走上层层台阶去领世界杯的时候,我当时想,赢了决赛再爬这些台阶是多么轻松啊!输切尔西那回,太恐怖了,当时腿和脑袋就像灌了铅似的。遇到这种情况不好玩,绝对不好玩。

问:您在拜仁的合同一直要到2019,那时您34岁。您想在拜仁结束职业生涯吗?

诺伊尔:也许将来某天我会想干点别的,比如在国外呆两年,但现在我在拜仁很愉快,没什么可抱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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